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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和最福

发布时间:2021-04-04 19:29:17

千里奔波为儿忙

赵师傅突然病倒了。赵师傅今年66岁,平日里身体健康,精神头十足,没听说他身体有什么毛病。他爱人周婶和他是一个厂退休的。赵师傅从二十多岁进厂,一辈子也没有离开工厂。他的一生平平淡淡,事迹乏陈,可他们两口子却有一个值得自豪和夸耀的儿子。

他们的独生儿子赵东从小聪明好学,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是本地小有名气的“学霸”。高中毕业后考入一所名牌大学,然后研究生、博士生一路顺风顺水。拿到博士学位后直接被深圳市一家科研单位聘用,他的妻子钱悦也在深圳找到了工作,并且在深圳买了一个三居室的房子。在这个人才济济、寸土寸金的城市里安家立业。不仅事业有成,而且现在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小儿子赵林。

赵师傅和周婶一直都把儿子视为自己生活的全部,所以孙子一出生周婶就来到深圳,看孙子、做饭、干家务,成了免费的保姆。开始赵师傅也跟着在深圳住了一段时间,但时间长了他感到在儿子家住着实在是不习惯。等孙子稍微大一点他就只身返回,留下周婶一个人照看孙子,老两口儿过起了牛郎织女的生活。对赵师傅来说倒也乐得轻松自在,他一辈子当工人,动手能力强,洗衣、做饭、整理家务这些活儿当然是小菜一碟。日常生活也搞得丰富多彩,整天和一群老工友们下棋打牌喝酒聊天,日子过得很舒坦。但是不知什么原因,突然就发病了,要不是老工友们及时发现送进医院,他这条命就交代了。

在医院整整抢救了3天,赵师傅清醒过来,命算是保住了,但落下了半身不遂的后遗症,生活不能自理了。赵师傅这一病倒,周婶只得撇下儿子一家和可爱的小孙子,匆忙回来全力照顾老伴。爸爸病了,妈妈走了,儿子赵东一家一向幸福甜蜜的小日子一下子乱套了。饭没人做了,房间没人打扫了,衣服没人洗了,这些事他们俩还能勉强对付。最急迫的问题就是小宝贝赵林。赵林今年3周岁,已经上幼儿园了,接送的任务一直由奶奶负责,奶奶这一走,小宝贝幼儿园放学后就没人管了。赵东他们自己接吧,都上着班顾不上,请个保姆吧,一是不好找,二是不放心。

情急之下,妻子钱悦想到了自己的父母。钱悦的父亲钱老师是一名退休中学教师,居住在石家庄,母亲吴婶是一个勤劳朴实的家庭妇女。他们有一双儿女,儿子钱兴比女儿钱悦大3岁,子承父业,在一所中学当老师。儿媳孙梅在医院当护士。他们有两个孩子,孙子钱聪已经上小学一年级了,孙女钱敏今年刚满两周岁。钱老师退休后日子过得很是惬意,他兴趣爱好广泛,琴棋书画虽然谈不上精通,可都能比划两下子,有时间就和一群老朋友们一起吟诗作对,舞文弄墨。最近又玩起了摄影,整天背着相机,在附近的田野山林转个不停。老伴吴婶则在家里忙前忙后,把一家人的生活照顾的无微不至。

然而女儿的求助电话打乱了他们的生活节奏。老两口决定兵分两路,由钱老师去深圳照料小外孙,外孙毕竟上幼儿园了,只是负责接送一下,钱老师应该能够胜任,而且他还想趁此机会到南方海滨城市转一转,看一看,多拍几张照片。吴婶继续留在石家庄看护孩子并照顾儿子一家。于是钱老师信心满满地坐车南下深圳,住进了女儿女婿家里,接管了接送外孙的任务。可是运行了一个多月问题就出现了,症结出在钱老师身上。钱老师文化素质高,身体也还不错,接送孩子这点工作自然不在话下,但他有一个很大的弱点就是不会自己做饭。他一辈子当老师,年轻时在学校吃食堂,老伴进城后他的一日三餐都是吴婶打理,他这一辈子几乎没有进过自家厨房的门。来到女儿家以后,面临的吃饭情况是:早饭,女儿女婿匆忙对付一口上班走了,他也只能跟着吃点牛奶面包之类凑合着。午饭,别人都不在家,他只能在家里煮点冰箱里的冷冻饺子,或者到街上吃一碗牛肉面。晚饭,女儿和女婿到家已经很晚了,他们也想在钱老师面前展示一下厨艺,让老父亲吃得好一点,怎奈他们俩的做饭水平同吴婶比起来简直就是唐僧追赶孙悟空——差的太远,所以钱老师的胃很快就不舒服了。

有一天老两口视频聊天,吴婶惊讶地发现自己熟悉的那张脸变瘦了,眼窝也陷下去了,人好像老了很多,吴婶心痛了。老两口青梅竹马,感情笃深,丈夫又是老两口的经济支柱,说什么也不能让这根柱子倒下去啊,她真想立即打电话让老伴回来。可是静下心来一想,老伴回来容易,女儿和外孙咋办啊?这些年来他们在女儿身上也没出过多少力,怎么能扔下他们不管呢。可如果自己跟着老伴也去深圳,家里的孙子孙女又怎么办呢?一时间吴婶感到左右为难,坐立不安。

吴婶的情绪变化让细心的儿媳孙梅看到了,当吴婶吞吞吐吐说清原因以后,没想到儿媳竟然非常通情达理,她爽快地说:“妈,你照顾了我们这么多年,也该去管管妹妹了,你放心去吧,咱们家的两个孩子让我爸和我妈来管。”孙梅父母亲住在山东,也都退休了,接到女儿的求助电话,二老连夜收拾行李,带上满满一大包新鲜蔬菜和土特产品,天明就坐上车一溜儿烟赶奔来石家庄。

此正是:当今社会一流行,退休老人做义工。抛家舍业看孙去,甘做儿女跟屁虫。周吴郑王当保姆,赵钱孙李忙不停。天南海北大移位,可怜天下父母心。李小红


清明忆父母

提起父亲,我就总会有一份自豪在胸。他就像株青松,一直扎根在我的生命里,提醒我做人正直有气节。父亲长得不高大,但他伟岸,心胸宽广,做事高瞻远瞩,从不急功近利。在劳动力就是个宝的年代,他先后把大哥、三哥和我送到部队去当兵保家卫国,别人都觉得他这样做有点傻,苦了自己。

父亲,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,但他勤劳,敢于直面风雨而不动摇。把一大家子的重担都放在自己一个人的肩上。在家里最艰难的时候,他还曾只身去东北沈阳炸过炒米,去的时候,一层山一层水地走,一层水一层山地越,而去那里,就意味着将要一个人面对一切未知。但他在信中却从不提苦和难,总是挂念着我们兄弟5个,是否吃饱穿暖,一遍遍地询问母亲的身体和家境。

直到某天,我成为人父,才明白父亲肩头的重量。那个时候,父亲不但要把我们养育成人,还先后一个个给我们娶妻成家。5个儿子,如同5个债主,每时每刻都需要他保持新鲜的动力。

后来,等父亲从东北回来后,我们才从母亲的嘴里知道,父亲在东北的困苦和艰难。有一次他得了重感冒,居然都没舍得买药,而是硬生生一边干活一边挺了过来。

父亲的一生,只知道干活挣钱、俭朴度日,虽然不认识多少字,但识大体、守本分,母亲亦是。我的母亲,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家妇女,豁达、明亮、勤俭持家。父母很普通,但焕发光芒。在我的心里,他们是最好的父亲母亲。

20年前,我家的好日子刚刚来临,但父亲却因脑中风而离世,随后,母亲也因悲伤过度而去世!父母的相继离世,就像一场场地震,使我内心的城池接连失守。没有失去过亲人的人不会理解这种感觉,那种瞬间的崩塌成了我今生最黑暗的日子。如今,每当想起他们,总是没来由地甜一下,疼一下,再甜一下,再疼一下。

如同元朝乔吉的《折桂令·客窗清明》里写的那样“客怀枕畔,心事天涯。三千丈清愁鬓发”。清明节,忆起父母感慨良多,他们就像一面镜子,时时在对面看着我,年年在对岸照耀着我。赵成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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